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 袁振国
（速录稿）
各位校长大家下午好！听说今天大家五点就起床准备听鲁昕部长的报告，又从大兴刚刚赶回来，鲁部长组织的会议非常紧密，为了给大家更多的信息，还专门又增加了一个讲座，请大家放心我一定把时间节省出来。信息量保证鲁部长的目标实现，但是时间上不增加。
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和高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是一个密集争论的过程中。这一段时间，职业教育的发展很快，职业教育的思想，理论的发展也很快，现在我们整个国家的形势用中央文件话说，用“十二五”规划的话是“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攻坚时期”。在转变发展方式的大背景下，技能型人才队伍，特别是高技能人才队伍的建设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所说的转变发展方式，就是有我们长期依赖于廉价的劳动力，依赖于资源消耗型的生产，承受着环境污染的压力来换取的。这个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高增长的重要原因。我们改革开放以来，从农村向城市转移了2.2亿人，这2.2亿人是我们最宝贵的人力资源，是支撑我们生产高速增长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这些人所获得的报酬是很低的，可以这样说，在中国的城镇化进程当中，这批人是我们整个国家现代化的非常重要的条件，这是一个历史阶段。
同时资源的消耗、能源的消耗和环境污染换取了我们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我们的资源并不丰富，实际上现在的关键领域的资源已经不能够再持续的支撑我们的经济发展速度。最核心的人员，现在所需要的能源，大概每年需要四亿吨，但是我们只能生产一半。按照国际上通常的警戒线、安全线，一个国家的能源自有率不能低于50%，但是我国现在的能源自有率不到50%，我们51%、52%的能源要靠进口，如果保持现在这样的经济发展速度，再过十年可能超过60%的能源要靠进口，这样的状态是非常危险的。
第二个，大家都感受到大气的污染、水源的污染、农作物的污染，方方面面的污染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我们达标的水源不到三分之一。严重污染的水源将近三分之一。我们一方面要看到经济高速增长的巨大进步，现在的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位，我们在全世界一百强的产业领域里有超过一半的数字在前三位，这确实是非常令人震惊的。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这种发展方式是不可持续的，这个不可持续的原因是，第一廉价劳动力已经没有了，现在普遍产生了劳工荒、民工荒就是这样的反映。现在生活水平的提高，让这些民工背井离乡到外面赚钱，他算算帐这是不值得的，在家附近找一个工作钱少不了太多，但是他的生活成本和对家庭的照顾要好得多，没有必要出去。所以廉价的劳动力没有了，我们的劳动成本要上升。劳动成本上升，我们的廉价劳动力的竞争优势就没有了。现在为什么会发生外资转移到其他国家的情况，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廉价劳动力了。第二是能源，我们的矿产，全世界的铁矿石的60%是我们国家消费的，因为我们大量从事的加工贸易，我们消耗了那么多的铁矿石，钢材是出口的，现在很多国家进口钢材，为什么进口？因为炼钢是要消耗能源、污染水源、污染大气的，它不要做这个事情，它进口钢材，把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就留给加工工厂。所以这样一种状态是不可持续的。因此我们提出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只有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了，我们才是可以持续的。往哪里转变？讲的很清楚，要把依赖于廉价劳动力，以环境和资源消耗为代价，转变到提高劳动力的素质，提高科学技术进步的水平，提高我们的管理水平上来。
劳动力的素质当然是很广泛的概念，适用于每个人，这当中最核心最关键的是技术人员，特别是高技能人才。高技能人才有几个突出的特点，第一是原有生产能力的转型升级，现在各种各样的劳动、技术、产品都在发生变化，这个变化的最大特点，就是和现代信息技术的结合。所有智能型产品都要和现在的信息技术、和电脑、和网络联系。十年前我说过这样的话，任何的企业、事业，任何一个产品，如果不能和现代信息技术、不能和电脑技术相联系，它注定要消亡的。凡是想在未来社会生活当中有发展，在未来社会进程中有竞争力，必须和现代信息技术相联系。所有不能和现代信息技术相联系的产品终将退出历史舞台，这就决定了我们的劳动技术人员都必须掌握现代信息技术。这个概念在20年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了一个概念，功能性文盲。我们以前讲文盲是不识字的人，现在不识字的人基本没有了，现在存在一些新文盲，就是不能使用电脑，不能利用网络，不能使用现代信息技术，这就和现代社会生活相隔离。现在的青壮年文盲已经下降到3%以下，但是功能性文盲是以亿计。这一个例子就说明，产品、工艺、流程的转型升级，它表现在很多方面。而最普遍、最广泛的是和现代信息技术有联系。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要求。我们经常感叹，为什么我们能够发射人造卫星，能够发射载人飞行的航天飞行器。我们为什么不能生产汽车？我们能生产汽车吗？现在每年1200万辆，全世界最大生产国，但是汽车的核心技术不在我们手上。有位领导同志说我们的汽车现在是最大的汽车国，但是核心技术比十年前倒退了。核心技术的保有量比十年前倒退了。为什么能够生产卫星、生产航天器，生产高级导弹，生产核潜艇，为什么造不出汽车呢？包括飞机，现在一方面我们歼10、歼20，是第三代到第四代的战斗机，隐型战斗机，据说有相当的威力。但是飞机的发动机不是我们生产的，我们购买的是俄罗斯的，如果它不供应我们发动机，飞机就没有办法飞。为什么飞机的发动机我们不能自己造呢？我请教过专家，为什么这样呢？他解释说，他说卫星只飞一次，汽车是天天要开的，卫星用过一次，这个零件就不用了，它不存在磨耗、消耗的问题。我们生产的产品能不能经历起消耗，一次次的刹车、一次次的启动，这样一解释我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以把飞机送上天，速度也可以达到，但是不能保证一年以后也可以达到，就是这样的道理。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怎么不改变呢？想改变。这个事情就复杂了，这是整个工艺体系。从原材料的开采到原材料的提炼，到原材料的加工，加工这些原材料的部件，加工原材料的水平，整个工艺生产能力和生产水平决定了我们产品的质量，而工艺生产能力和生产水平的核心是技术工人的素质、管理人员的素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在学校里学工学农。我亲身感受的一个事情，当时我们学校在一个小炼钢厂炼钢，书上写着，炼钢5小时，在5小时的过程中要放上不同的合成材料。上面写着几点放什么、几点放什么，不同的时间加注炼钢炉不同的金属，才能炼成合成金钢材。一开始炉子烧起来以后，工人就睡觉了，我们是学生向工人学习，是以谦卑的心情学习，我们在旁边看着他睡觉，睡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把分两次加入的东西一起放进去了，又睡觉去了，快要出水了，一看还有几种东西没有放，又一下子都倒下去。我就问不是分五次加注吗？他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钢水。当时不懂。现在想想为什么我们炼不出好钢，这样做怎么可能炼出好钢。最起码的流程都简单化掉了，为什么？他不懂，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严重性，不知道这个材料炼出来的状态、质量完全不一样。就是这样的素质。
随着产品的精度的提高，所有细节、所有环节的要求都在提高。举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我们国家有一次发射人造卫星，发射失败了。当时这件事情很丢面子，我们是全世界实况转播的。第一次实况转播卫星发射，第一次就失败了，当时很丢面子。最后查下来，我们的理论，我们的工程设计都没有问题。找到最后是一个非常小的原因。是一个焊接点没有焊接好。这个焊接点没有焊接好。后来我们就提高焊接水平。但是在现代卫星的面板上，具体在多少面积里有多少焊接点，这个要求非常之高。高到什么程度？高到最后在全国进行遴选，全国大范围遴选，焊接最高能手集中起来大概一两百人，这一两百人要经过心理测试，能够留下来的只有十几个人。这些人在上班的时候，真正进入焊接程序的人只有五六个人。为什么？因为上班前要问，你的心情要保持非常稳定、非常沉静，非常良好的状态下，再加上你非常高的技艺，才能完成焊接点的高工艺。随着整个工业体系水平的提高，每一项技术的要求都随之而提高。这不是用原来的思维方法能够解决的问题。所以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对于技能型人才的要求，一个是现有产品的转型升级就提高了要求。
新兴产业，新兴的社会事业，产生了大量的新的工种、新的技能人员的要求。现在很多社会服务行业，金融、保险，现在各种各样新的社会事业，包括社会管理，每天都在发生。从我们现在的人口结构来说，教育大纲上写最缺乏几种人才，创新型人才、复合型人才、高技能型人才、国际化人才。现在在高端领域的高技能人才我们是要进口的，我们还培养不出来，尤其像金融工程师、高级建筑师、高级仪器的测试师。这两天美国和伊朗正在打仗，美国的无人飞机被伊朗搞下来了，伊朗拿着这个无人飞机很难受，宝贝在它手上，但是这个宝贝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所以伊朗邀请俄罗斯的中国专家帮助它，但是提出了很高条件，现在正在谈条件，俄罗斯要在什么地方给我支持，我让你看。这个地方很多地方就是属于技术问题，不是理论问题。技术问题有时候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儿。
现在的黑客也是高技能人才，现在新型产业、新型社会管理事业，产生了大量的高技能人才需求岗位，这些岗位我们是严重缺乏的。而对这些新的技能岗位的管理，又是缺乏的。
随着高技能型人才发展的要求，不管是新兴产业、新兴行业的诞生，有一个新变化，就是技术性和人性的高度统一，这又是对高技能人才素质的新要求，或者说这是高技术人才的必要条件之一。我们讲一个简单的例子，护士要求可高可低，但是专业化的高水平的护理人员严重匮乏，国际上也是非常缺乏的。什么原因？因为护士是跟人打交道，不是跟仪器打交道，不是跟简单的肉体打交道。同样是打一针，可能让你觉得病好了三分，也可能让你觉得不如不打，就看这针怎么个打法。这就是人性，仁爱和技术的统一。光有技术不可能成为高级护理师。光有爱心，母亲对孩子肯定是最好，但是母亲也不是高级护理师，必须要有科学，必须要有技术。而现代社会的发展要求很多行业，很多职业需要技术性和人性的高度统一。
若干年前我有一个很深印象，当时各种产品做广告，有一个广告词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诺基亚以人为本”。一般产品都是这个产品是什么，这个产品什么功能展现出来。现在有些手机广告，拼命介绍功能怎么好。诺基亚广告画面干干净净，蓝底白字“以人为本”，这就是现代技术的理念。并不是光宣传以人为本，而是从整个产品的开发到出发点，到每项产品的设计，通讯的方式，界面怎么符合不同人的需要。是把人的需求和产品紧密结合在一起。我们讲汽车文化，汽车文化是什么东西？汽车文化是汽车技术和人性的结合。现在社会有一种感觉，这个车有人性，这什么意思呢？就是它的界面、它的颜色、它的座椅、空调的设置、音响的设置等等是根据人的需要来考虑的，不仅仅是考虑它的技术、工艺。要达到人性的满足，满足人的需要，又需要工艺上的创新，又需要技术能够满足它。光有这个理念，没有技术有什么用。汽车以前都是方方正正的，因为那时候没有现代轧钢技术，现在轧钢技术可以把整个面轧出来，以前钢只能是一片片焊接出来，所以不可能有流线型的汽车界面，现在有了这个技术，但是没有理念也设计不出来。所有现代工艺的发展、现代技术的发展是和人的需要互相互动的新趋势。
这就对现代技术人的培养提出了很高要求。首先要适应这样一种生产方式的转变，要培养高技能人才，首先要提高高技能人才的生源，提高我们的生源质量。如果你认为搞技术的是三等人才，如果你认为搞技能技术是要靠少的经济支持就能够达成，你做什么都干不成，都是说的空话。没有一流的人才，没有高水平的经济支持，怎么可能培养有现代理念，有现代技术的人才呢？不可能。怎么能够把优秀人才，招生生源水平提高到一流人才的水平呢？这就是职业教育的事业。刚才说我国职业教育吸引力不强是我们最严重的问题，这是抓住了问题的根本。职业教育的问题是什么？可以说出很多问题来，这都是具体问题。一个总的判断，中国职业教育的最大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是什么？吸引力不强。只有增强职业教育的吸引力，才能把高水平的人才吸引到这个领域。人才的源头就是生源。第二个核心是我们的教师。有好的生源需要各个方面共同努力。再就是有宽广的文化基础，有深厚的文化基础。现在说职业教育能力为导向、就业为需要都是对的，但是希望这种观点不要和文化素养对立起来。没有深厚的文化素养，要成为高端技术人才，不是说不可能，但是很难。要有这种人性的理解，要有这种顺势应变的能力，要有不断学习的意识和学习能力，一定要有对人类文明、对人的发展有必要的理解能力。而这又需要有相当深厚的基础文化知识。这个技术本身是不能告诉你的。所以我看到很多技术院校开音乐欣赏课，艺术欣赏课，电影欣赏课，我觉得这很有眼光，很有思想。说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按照技术标准来说没有什么用，但是这是人的塑造。这是对人的培养的问题，千万不要认为技术人才就可以少一点，其实更加需要强调。
对现代工艺技术与现代管理理论和实践的结合。高端技能人才的很重要的素养不是掌握这门技术，而是了解这门技术和技能的发展。所有的技能、所有的技术、所有的知识、所有的管理方法、所有的制度都是在变化的，都是在发展的。今天所学习的东西出了门可能就已经被淘汰，这毫不奇怪，不能因为这个技术可能被淘汰就不学它了。按照现在知识更新率的概念，在19世纪的时候，人类知识的更新每50年一次，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知识更新速度提高到每15年一次，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现在知识更新是3-4年一次。这个什么意思呢？进入大学所学的东西，到大学毕业已经被更新了。世界就是这样，有什么奇怪的呢？尤其是学习技术的，电脑技术、工程技术、文化艺术、传播技术，变化非常之快，真不奇怪，问题是要有技术变化的认识，所以要不断地接受现代最新的技术熏陶，要跟最新技术结合。
奔驰汽车制造公司的最新型的概念汽车，每一台最新概念汽车都是放在奔驰的技术学校的操场上。奔驰技术学校的学生是第一个看到概念汽车的，学校告诉它这样的汽车是你们未来生产的，可能是毕业之后你们可能面对的驾驶和维修的汽车。现在学习的东西要有随时发生变化的思想准备。再就是继续教育，现在技术院校很多也承担这样的使命，现在是终身学习的社会，终身学习的理念。以前我们衡量一个国家的教育水平，看你义务教育的入学率，高中入学率，高等教育的入学率。但是当我们高等教育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我们现在的任务还很艰巨，我们义务教育已经全面普及，我们的高中教育发展也很快，已经达到85%。但是我们的高等教育26.5%的毛入学率。我们的目标是2020年达到40%，也许会超过这个比例。但是在发达国家在OECD国家（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实际上就是发达国家组成的俱乐部，像美国、日本、南韩是OECD国家组织，全世界三十四个国家，他们的毛入学率已经达到70%、80%、90%。因此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已经不是衡量一个国家教育水平的重要指标。现在OECD提出的最新指标是成人的继续教育率，我们可能听过“PAS”概念，现在上海参加了PAS测试，拔得头筹，得到了全世界的震惊。PAS概念在OECD已经做了一二十年，现在OECD搞了成人测试的PAS。它认为一个国家的竞争力，特别是一个国家的工艺竞争力，取决于成人劳动力的职业能力。成人PAS就是城市成人的职业能力。以前关注的是学生，所有的教育体系都是为学生的培养，现在终身教育率先提出成人职业能力。所以欧洲提出的标准是成人的培训率要达到50%，或者说他们已经达到50%，也说两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受到培训。根据这样的状态，所以教育部在指标中2020年我们的继续教育率达到50%。
高技能人才的培养想在学校里全部完成，而且终身受益这是不可想象的，学校是基础，他的继续成长一定是在职岗位上，在职岗位上继续教育非常重要。这个道理不用多说，这是我想对转变经济社会发展，对高技能型人才需求的决定性意义的理解。
技能型人才培养存在的一些缺陷。给我的题目是职业教育体系，我想从职业教育体系的角度说说技能人才培养上的一些缺陷，这些缺陷我们也正在努力改变，我们要进行深度的改革。今天是校长的一般性的研讨，我们就一起讨论，也并没有什么新观念。我们的职业教育体系，现在要构建一个大职业教育体系。这里面有一些要点，现在我们的职业教育上的问题和大的职业教育体系是有矛盾的。这个问题就是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不衔接，培养理念、培养方法、课程设计和内容安排上没有很好地衔接。中等技术人才和高等技能人才的培养之间，这个关系怎么处理好，这是需要努力面对的。职业技术教育与普通教育之间的联系，这个立交桥没有形成。职业技术教育对高技能人才的成长，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优势怎么相互联系、相互发挥，这是比较重要的问题。
我们特别强调教育、学校和生产和企业和管理部门的联系。怎么能够有法律的保障，这个东西靠自觉性、靠认识是不行的。有机会我们要呼吁要建立中职、企业职业技术教育法。香港规定任何一个人五年必须要有一次培训，这是国家给钱的，不管哪个企业都要让他去，有专门的培训中心，到了五年就要让他去，而且是带薪的，这个是市场经济，人是流动的，他昨天到你们单位，明天到了五年，你也必须培训他，每个单位都有义务拿出一笔钱给这个国家的职业教育基金，不管这个单位是多大的单位都有这样的责任。这种法律上的规定，这种法律执行的制度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意识、一种习惯。现在我们工作困难的是没有法律规定，只是碰运气或者说看企业有没有这样的认识，等他有认识、有需要的时候才能和学校结合起来。现在很多学校努力的很不错，和企业建立了很不错的关系。这当然是很好的模式，但这是不是最好的模式？现代职业教育学校和现代社会企业和各种各样的事业单位、机关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能够保证我们的高技能人才培养有锻炼实践实习的地方，这是现实问题。
现在高端技术人才的培养在高层次上怎么实现突破。现在有专业硕士，专业硕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高技能人才，这可能还可以讨论，不同司局不同人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认识，对于博士阶段需要不需要也用争议。我相信一条，高技能人才的培养一定要有更高层次的突破。是什么制度？什么形式？什么方法？这个我没有想的特别清楚，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需要。
现在在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有一种新的职场能力观。这个新的职场能力观决定了它的教育体系，美国社会发展水平比我们高，美国职业教育的做法也有很多可取之处。新的职场能力观有几个特点，一是着眼于技术手段，生产模式的变动性和劳动者的职业流动性。这对我们现在很多理念是有挑战性的。现在首先是解决就业问题，根据就业导向，订单培养。新的职场能力观强调的是技术手段、生产模式的变动性和劳动力职场流动性，从这个角度考虑职业教育。二是要有收集、整理、使用信息和新技术的能力。搞医学的人会很强烈的感受到这一点，医学领域的新技术使用，对人类生命、对人类减轻痛苦意义太重大了。现在很多年轻教授、年轻医生更加善于掌握这个新技术，一些老医生可能职场经验很丰富，但是新技术不熟悉，可能影响治疗，还是用原来的技术和手段来治疗，包括原来的药品治疗。现在医生意识很强，都选择最新技术，做个胃镜，现在的胃镜技术和以前的医疗器械是不一样的。现在做个牙齿，牙齿的材料和以前的材料完全不一样，工艺也不一样，当然价格也不一样，服务要求也不一样。所以强调的是对于收集、整理、应用信息和新技术的能力。强调的是适应性能力。
新职业能力观重视个人品质在职业生活中的作用。在技能培养过程中强调了很多在我们看来是非技能的要求，比如说人际交往能力、人际沟通能力，强调的是人的合作能力，强调的是在集体活动中人们的配合。事实上现在一方面这个技术产品、社会管理越来越分工细化，越来越运用于机械手或者说计算机人。另一方面高度依赖于人们的合作，高技术水平的合作。这都是对现代技术的一种新特征，不光要有一般性技术，所有有这些技术的人，解决同样一个问题的时候紧密协作。比如动手术，不光是主刀，其他人的配合，麻醉的，测量心脏的、测量血脉的，测量氧气的，特别是抢救一个人的时候，各部门的紧密配合非常之重要。
它还强调组织规划和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什么是高技能？对于高技能人才的认识是不断地变化的，实际上新职场能力观的几条都和我们传统的认识不一样，我们强调技术稳定性、掌握的娴熟性，人家强调职业的流动性、变化性。原来强调具体技术，现在强调的是信息使用和新技术的掌握。我们强调的是机械的和生产相关的能力，现在强调的是人际交往能力，以前强调个人能力现在强调合作团结和组织规划。我们强调是身怀绝技，现在强调的是不断学习，掌握学习的能力，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抛弃你的旧技术，掌握新技术的能力。
现在的校长培训工作，鲁部长抓的非常紧，中国职业教育发展是社会有需要，我们也有非常好的时机，中国职业教育的希望主要是在在座各位校长的身上，再次向大家表示我的敬意。谢谢。
